司徒庭兰摸出藏在腰间的紧要之物,这是她闲来无事自制的驱虫火药,火药燃爆之时,半里之内,药味冲天,经绝不息,可挡蛇虫鼠蚁猛兽饿狼。
彭
小小一只火药在半空之中燃爆,浓重的气味不由分说地冲入口鼻之中,早有防备的司徒庭兰,忙捂着口鼻提醒一旁的裴子骞:“这味道人闻了也容易晕,快捂鼻。”
裴子骞捂着鼻走到司徒庭兰身旁,借着昏暗的光线,见那些毒蛇如被火灼,连连后退,不免诧异道:“这气味能杀蛇?”
司徒庭兰摇摇头,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:“只能驱蛇。”
裴子骞有些无奈地回顾四周,见两人半里之外依旧是新鲜热情的毒蛇,苦笑道:“看来这火药不是用来驱蛇,是用来给咱两自尽的。”
司徒庭兰听他这嘲讽的话,下意识就像反驳两句,没想到却是结结实实吸了一口臭气,差点没撅过去。
屋里头的人听到这外头的动静,都朝这边看来,见司徒庭兰和裴子骞两人所在之处毒蛇不侵,便纷纷举着火把朝他二人奔去。
一群人拿着火把站在二人的半里之处,从里圈往外,或用刀斩蛇,或用火油烧蛇,动作手法逐渐变得稳定有序起来。
黑夜之中,虽看不清他们的面色,但这漱漱决绝的身姿,和凛凛清脆的刀声,无不彰显着锦衣卫超乎寻常的能力。
“快将伤者速速抬到此处。”
人群中,有个俊朗白面书生忽然高声开口,司徒庭兰不由得将视线落在他脸上,这俊秀如画的脸,温润如玉的气质,真真叫人想不到,竟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一员。
看这气定神闲的架势,是这些锦衣卫的头无疑了。
司徒庭兰长久的注视,终于吸引来那人的注意,他转身疾步朝两人走来,恭敬开口道:“在下北镇抚使王衡出,二位是?”
司徒庭兰和裴子骞闻言,十分有默契地同时看向对方,显然两人都不想将自己此行的用意透露半分,毕竟抢同行案子这事,脸上实在不大光彩。
“咳”
裴子骞轻咳了一声,谎言张口就来:“城西棺材铺裴某见过大人!这是我小弟,我同小弟来此只因家中太奶奶病重,急需一种不常见的药材做药引子,我同小弟听闻此处有药,不远千里特意赶来,只为太奶奶觅得良药,望太奶奶快快好转。”
司徒庭兰见他这一本正经扯谎的样子,只想发笑,实在忍不住了,便用袖子捂着半张脸,拖着长调,期期艾艾道:“呜呜,这么多的蛇可把我吓死了,不过为了太奶奶,我什么都不怕,呜呜呜呜……”
一旁的裴子骞听到她这声音,根本控制不住笑容,忙背过身去假装拭泪,生怕被面前的人瞧出端倪来。
王衡出闻言,连连点头,一张温润纯真的脸上找不到丝毫怀疑。
他一开口更是让人如浴春风:“不知二位兄弟要寻的是什么药材,若是能帮到老人,也是王某人的福分了。”
“蜈蚣草。”裴子骞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。
王衡出一双通透的眼睛,平添了几分诡异,语调也惊诧起来:“哦?这味药我倒是有所耳闻,虽价格稀罕了些,倒也不至于连城中药铺都买不到……”
不等王衡出说完,司徒庭兰忙帮着圆谎:“大夫说不要寻常的蜈蚣草,要长在峭壁上的,十年生的蜈蚣草。”
“蜈蚣草还有十年生的?”王衡出越发诧异了。
裴子骞又一本正经地点头道:“所以才难得,才值得我兄弟二人连夜进山。”
王衡出微微颔首,语气诚恳道:“二位的孝心实在可歌可泣,不过眼下的情形二位也瞧见了,实在不便进山,二位不如在此等候,若是山中弟兄有所发现,必然将药物双手奉上。”
司徒庭兰见他说的这般真诚俱到,实在让人无从反驳,只得带着几分为难的神色看向一旁的裴子骞。
裴子骞接住她抛过来的这一记目光,不慌不忙地对王衡出道:“实在不敢劳烦锦衣卫的各位大人,实不相瞒,我和小弟自小学武学医,倒也不畏惧这蛇虫鼠蚁,实在是太奶奶病的着急,一刻也等不及,所以现在就要进山。”
司徒庭兰听罢,也重重点头,一双坚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衡出。
王衡出见二人这般执着,不免无奈叹了口气,如实道:“不瞒二位,这山中不光有毒蛇,还有吃人的野兽,十分凶险。”
司徒庭兰听到野兽二字,眼睛不由得一亮,不免露出几分兴奋来,上前一步道:“这山里当真有野兽?!”
王衡出双眼微眯,分明多了几分提防。齐齐qiqi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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