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约一柱香的功夫,客房中的噼里啪啦地动静才算消停下来,苏折楠同莺语等得花都谢了。
房门开了之后,两人衣着凌乱,头发披散,满脸通红,气息不稳,尧倾脸上多了两道抓痕,从眼角下一直划到嘴角,两边各一道,还有极细的微小的血丝往下渗。
她起身迎上两人,看见尧倾脸上的抓痕忍住有些心疼,“王爷,小侯爷。”
楼子凤颔首算是应了,尧倾直接上前拉住苏折楠的手,“折楠你看!”他将带着指痕的脸往她面前凑了凑,“绪阳王好狠的心!下手真狠!我日常撩拨美人儿可全靠这张脸,如今这脸被毁那我日后怎么在花丛中浪迹?”
苏折楠:“... ...”九年不见,尧倾你的脸怎么愈发地厚实了?
楼子凤伸出右手,食指和中指微并勾曲了几下,莹白的粉嫩的指尖,尖锐的指甲像是透着光,“看来小侯爷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错,那本王不介意再给小侯爷好好疏导一下。”
尧倾摆首,三千长丝顺滑地在身后左甩右甩,他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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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王爷此次前来是为国事,襄南国大事小事都归怀王管,祝矢虽为国君却是愚蠢至极只能依仗皇后承鸯,不过后宫不得干政,所以一诸国事均落到了绪阳王和怀王手中。
绪阳王楼子凤人如其名,凤,欲冲天上九霄云外,人,自是畅游山水之间。他不管事,所以朝堂之上便成了怀景施展拳脚的地方。
一朝得势,那就是荣登泰极,以往有些与怀王敌对之官臣,跪服之下心思各异,如太尉府便是其中之一。
如今为整个太尉府众人所称的佞臣,陡然一变成了他们太尉府的亲家,这多叫人无言以对。
楼子凤也不避讳,相反还很想让苏折楠一同攀谈。
“三小姐,要不一道?”
“遵命。”
不是苏折楠不想拒绝,实在是权力还有气势的问题,让她不得不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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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骁定侯府的膳堂中,五人面对面无话可说,莺语现在一旁成了活木偶。
饭间儿,面对山珍海味,几人食不下咽,气氛沉闷像是有大事儿发生,苏折邶打断此间气氛开来口,“小侯爷,您的脸是被动物挠的吗?”
昨日屋中一通猛喊,能隔着木门传到院子,却怎么也不能隔着十几条长廊,好几座院落传到他们耳中。
尧倾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的菜放于楼子凤碗中,带着扇羽的眼皮眨的极快,“二公子还是别问了吧,梨花镇的菜肴不错,多吃一点儿。”
尧倾咀嚼时不发出丝毫声音,楼子凤动作优雅高贵,怀景每盘仅动两下便适可而止,至于苏折邶……
苏折楠只能说,没眼看。
面前的白瓷碗中,瞬时被被三双筷子占满了,一双是她的。
左边是碧绿碧绿的尧倾,右边是她二哥,所以这一左一右的筷子,将她的仇恨值瞬间拉高了两点。
怀景和楼子凤几乎同时眯起眼睛看向她,楼子凤看她的眼神像狩猎者紧盯一头被开膛破肚的猎物,随时能将生吞活剥,而怀景则是万分嫌弃,嗤之以鼻。
怀景施施然放下筷子,没什么表情,那鄙弃万分的言语却是挖人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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