拱桥之上,原本氛围热闹躁动着,随着“噗通”地一道落水声,而响起了急呼。

原本只能站一人的地方,因为突如其来,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出的一脚,彻底只能站立一人了。

这一人就是苏折邶。

临门一脚将原本抱住他的苏折楠踹掉了河,身在一旁的楼子凤和刚在桥上站稳身形的苏折邶都惊呆了。

苏折邶慌忙地趴在桥的扶手前,心脏扑通扑通地跳,眼中更是震惊与慌乱,他回头瞧了一眼正神态自若的怀景,心中恨恨道,王爷你将你的王妃踹下去了,你知不知道?

显然,怀景不知道,他对着苏折邶还露出绚丽夺目的笑,当然这笑在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上,显得就是那么地狰狞,可怖。

苏折楠还在水中扑腾,她压根不会水性,呛了一口水后,就有些下沉的趋势。

周围一圈的人,一直有人惊呼,“有人落水了,有人落水了。”还有人问,“有没有会水下去捞一下啊!”

呼喊声,关切声此起彼伏,后来一道“噗通”响起了。

自作孽不可活。

辰月的季候不是很冷,但是夜晚霜寒,水则是微凉。苏折楠扑腾几下就往下沉,迷糊迷糊间还在想,自己二哥怎么不下来救她?后来混沌的脑中直白地响起了,他不会水。

模模糊糊间,有人拖起了向她伸出了手,一双有点深邃的眼睛,很是狭长,就是那张脸有些似曾相识的惨不忍睹。

冰冷的水中,一双薄唇贴了上来,不断将呼吸送如她口中,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味,两人一吻如昙花绽放般短暂。

苏折楠心中不断泛起的恶心,这是她的第一个亲吻啊!突如其来的陌生的气息令她心中的作呕感更甚了些。

简直如遭雷劈,这人是占她便宜,夺她初吻,士可杀不可辱。

她忍不住推搡,对方拦她肩膀的力度更大了些。

对方渡了一口气后,就拖着她的腰往河面划,索性这河水不深,划拉了几下,就露出了水面。

在一圈人的围观下,她被人拖在河边的杂草中,忍不住地呛咳了起来。

众多杂声中,苏折楠还是能清晰地听见自己二哥那焦急万分的呼喊。苏折邶边推开众人边行至河边,“妹……没,没事吧!”

苏折楠捂着嘴闷咳,“有事。”她今晚出行不利,无缘无故被人从自己二哥腰间踹下了河,她招谁惹谁了?

苏折邶将衣服脱了披在她身上,“有事也得明天说啊!”他转头对着正在一旁默默拧着衣服的怀景,“在下替这位姑娘谢过王爷了。”他说的声音极小,但是其中咬牙切齿之意味怕是只有自己才知晓。

怀景没有与两人对视,而是背过了身子,动手拧着湿透的长袍,声音有些暗沉带着三分魅惑感,“此事是我之过,见到丑人就忍不住冲动。”

“呵呵——”

她这一声笑的极为嘲讽,丑人?你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吗?

晚风吹拂之时,罗裙上的水更凉了,苏折楠身子有些抖,“明日再找你算账!”

苏折邶转头对着正在桥上看热闹的楼子凤,微微行了礼,又同怀景告了辞,才带着全身湿透的苏折楠飞向了酒楼的方向。

阴沉暗淡的水面,乃至上了岸苏折楠也只能看清对方那宽阔的背,以及修长的身形。

繁杂的四处依旧热闹,一小段插曲很快被人遗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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