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白喷了茶,洒了一桌子,坐在他旁边的白轻沉一脸笑意地看着他,“哎,当着人面喷茶,你真的不适合坐在这里。”
风平玉懒洋洋地喝着冯远递到嘴边的茶,闲睁眼费劲所以半阖着眼睛,轻咽了一口茶,“这是风平玉请客的桌子,十皇子倒是不请自来了。”
白轻沉正想说话,一旁的顾长白含了一口茶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口喷到白轻沉脸上。
白轻沉震惊了,瞪大眼睛半天没个反应,身后的侍卫倒是反应快,抽出刀一把把架在顾长白脖子上。
大堂中的人立即离远了围成一圈看着他们这边。
风平玉心中连连叹息,这个道长,怎么这么能惹事,处理这些事真的好烦的。
平霖的脸还红着,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男人说看上了,他都感觉着脸不用要了。顾长白被刀架着,他只觉得这群人压根不能把顾道长怎么样。
被刀架着的那一刻,顾长白想到了南荒的老道,老道怕是没人养老了,也不知道到时候还没飞升就寿命衰竭是怎样一副凄凉的场景,灵宫也不知道在哪里,唉……可是这个白家的小杂种怎么看怎么讨厌,他也是这小杂种爷爷爷爷辈的人了,敢这么跟他说话,他白家祖宗当年给他顾长白舔鞋都没资格,轮得到他这小杂种来指教他顾长白?
有风穿堂而来,拂动顾长白两缕额发,他憔悴的脸衬着满是血丝的眼睛,有些沧桑,偏他生的年轻,少年忽暮的沉重感铺面压来,白轻沉心里莫名有些不能轻看此人的感觉。
“十皇子……白轻沉是吗?真是岁月忽老,白先的后代都已经这么不知羞耻了,是我避世久矣的缘故吗?”
白轻沉蹙眉斥道:“高祖的名姓是你这种下等人唤得的吗?”
风平玉也睁开一只眼,看着顾长白,这是又要骂勋贵了吗?不对,这次是要骂皇室。真的是很喜欢种活的久的人,现在被人敬仰的大兴逝者干过的缺德事儿,这位顾道长似乎都知道,而且他知道的事情似乎不是只活得久就能知道的,除非曾经与这些先辈逝者接触过。
不知道这位道长,对风平家的几位先祖有什么不满吗?
“下等人?呵,你我之间,我不让你跪拜参见便已是仁厚。”
白轻沉抽出腰间别着的镶红宝石的细刀,一把搭在顾长白脖子上众多刀锋之上。
“我是大兴的皇子,给你跪拜参见?我白家的天下还容不得你放肆,跪下!”
顾长白瞥了眼那把镶红宝石的细刀,“这是前朝惠帝的陪葬器物,听说白家很是敬重前朝,每年都会去参拜前朝帝陵,敢问十皇子,这把“细火长刃”,是你何时开陵盗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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